<大狗勾要的都要打记号> 03 张嘉元的腰被按着,紧闭的穴被修长的指一捅到底。 周柯宇指节算不得粗,但手极大,手指极其长,跟张嘉元的屄口简直不是一个型号。alpha的穴口又紧,未得扩张,肠肉全委委屈屈挤在一起,猝不及防被手指破到根部,穴口疼得疯狂收缩,连细长的手指都嘬得极紧。 太疼了,又猝然。张嘉元被按趴在床上,刚分化的alpha整个人压在他背后,只能疼得倒抽了口冷气,扬长了颈子,如被钉在床上的天鹅。 一双又细又长的腿抵着床单,剧痛中不知所谓地蹬了好几下,却什么都没蹬到,难耐得脚趾都抠抓着床单,缓慢无力地滑下来。 他能感觉身上压着的人将手掌压上了他的一双蝴蝶骨,无一丝缝隙地熨帖。 ——像是想要按紧了他的翅膀,这样他就飞不走了一样。 随着他下体挣扎的动作,甬道里亦越夹越紧,几容不下一丝异物。 软肉发着骚红,死把入侵的手指往外推。 “元儿,你、你好会夹,”偏偏那人还贴着他耳鬓一个劲说话,热气都涌进耳孔里,“你连这儿都这么有劲吗?” “你闭上嘴成不周柯宇?”张嘉元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紧闭着双眼,脸疼得皱成一团,想也不想地回嘴,“我还不想从现在就开始讨厌你!” “喔?”大型犬从后面讨好地蹭他脸,“也就是现在还是很喜欢?” 张嘉元气得脖子一梗直想把耳朵闭上,“你语文还是差点儿。” 周柯宇不说话了。他真像只大型犬一样地,凑在他脑后的狼尾附近,左右嗅嗅闻闻的。 这动作很怪异,大致是显着权利有些不对等,他像是砧板上的鱼肉,又或者食碗里的大骨头。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并不好,尤其对于天生本性是掌控与支配的alpha来说。 张嘉元一边皱着眉强忍着后穴里的不适,一边难受得绷紧了颈侧与肩膀上的肌肉。 “这里好香,元儿。” 那人的嘴唇贴在他的后颈上。正对着的皮肤下,alpha因为领地受到极大侵犯而蓬勃愤怒地发着热的腺体正在散发信息素。 “你烧了?”张嘉元觉得几乎不可理喻,“你一个alpha,闻到另一个大猛男的信息素不臭得慌?” 周柯宇有些撒娇地,从喉咙里发出否定的哼声。蹭着他的后颈摇摇头。 真像只大狗把他给摁住了。 手指还在他体内。虽然并不主动,但也不退一寸,似是等着温水煮熟青蛙。 “很香。”周柯宇评价道。他瞅了好几眼,一双翅膀的正中心,张嘉元后颈的皮肤如脂,闪烁着碎星似的细汗,且正从皮下隐约透出桃红。 这块娇憨的粉如他无声的示弱,是alpha口不能言只好屈辱升起的投降旗,是张嘉元身后瞒着他本人的、与周柯宇暗通款曲又明目张胆的信号。有了它,周柯宇实在愿意容忍对方嘴里几句逞强。 ——太想咬下去了。他忍不住伸出舌尖小心地舔了舔。 而张嘉元整个人随着他后颈肌肤与舌尖的摩擦而抖个不停。穴里下意识地夹得更紧。 于是周柯宇第一次屈了屈手指,立即换来身下人猛然绷紧的身体和努力掩饰的颤抖。他勾起唇角,好心情地问:“我想咬一口,行吗?” 他怎么能把“临时标记”说得如此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被一根手指顶得头脑一团浆糊的alpha近乎要开始自我怀疑。 “不……可……能……”张嘉元努力压抑着身后传来放大数倍的感受,微量的快感夹杂着没顶的羞耻,生理性的不适与心理上过载的愤怒,任人摆布的屈辱,以及那一丁点毫无道理、不知从何处来的渴——几乎是从牙缝里恨恨地挤。 立即就被惩罚了,食指抠挖了三两下,开始在一点点肠液的帮助下贯穿无阻。接着中指也挤上肉口,从一点皱褶里强硬地滑进来。 张嘉元一下抿紧了嘴,猛地扬起了头。 “那我就肏进去了,”他狎昵舔吻上他的腺体,仿佛在拾掇一口快滴落到手上的冰淇淋,自我肯定道,“嗯,也可以。” 张嘉元下唇剧烈地抖。他被过量的情绪冲刷着,眼眶开始发红,鼻头发酸,但他死不允许眼泪真的流出来。 手仍然被扎实地系在身后,腿的劲头比起周柯宇的,简直像是能抹去的零头,不管他怎么挣扎,穴里的手指越插越深。他屁股咬得又紧,一口吞吃那手指,简直像是要把那入侵的外物嵌进体内,嵌进软滑的肠道。 alpha表面上又狂又膨胀,劲儿极大,对陌生人脸冷下三分,信息素稍放出来,动辄团里好几个队友惧他惧得如丧考妣。 谁知道里面竟绸缎似的,又热又软。 只有周柯宇知道。 他碰到过alpha最柔软的地方,身心皆是。 张牙舞爪的小alpha他一碰就顺毛服帖,他一个眼神就乖驯听话。他会抓着他的手臂,他望着他,对他说那些滚烫滚烫的言语。宝贝儿。柯宇。我也不想让你被淘汰。 他碰到他肠肉内最软最烫的地方,指尖顽劣地在他穴心反复玩弄。他的小alpha在他怀中皱紧了脸射精,不爱出汗的人依在他臂膀边大汗淋漓,微蹙着眉,小声地快速喘息,露出一点粉红舌尖,每一息的频率与身体的开阖都在同他应和。 脑袋无力地垂下去,露出空旷的白皙皮肤。他趁机低首,狠狠咬上alpha发烫的腺体。尖牙刺破皮肤,在血流中强硬地注入属于周柯宇的信息素。 “我操你大爷、呜——” 他怀里的alpha只来得及发出这一声虚弱的悲鸣。 周柯宇咬合得很用劲,一开弓绝无回头,标记的时候愣无半点犹疑。张嘉元作为alpha从来只有他咬别人的份儿,自己的腺体被咬了可以说是毫无快感可言。只觉得皮肤被尖牙剌开口子,鲜红的血往外涌,被那双形状漂亮的唇吸吮得一滴不剩,接着又一下吻上去。 属于张嘉元的alpha信息素由于腺体的破裂而满溢出来,几乎是一下充斥着整个房间,甚至顺着窗缝涌到了房子外头。 偏生周柯宇还在那色情地吮,天真而莽撞,如恬在母亲怀中的婴孩。 而他在被叼住后颈的那一刻眼神便猛地撑大,而后不由自主发直起来,目光逐渐涣散。 张嘉元听到很多声音。例如阳光将空气掰碎了,它们碎裂摊开在他身上,又随着他剧恸的颤抖扑簌簌地落下。屋外有风贴着建筑的外廓飞行,树叶被压在窗框上左右摩擦。他的信息素暴涨着充盈了几十个见方,谁家的小犬躁动得不行狂叫起来,三两相闻。 不同与omega乃至beta,他们的信息素能与alpha的相互交融,在alpha信息素被注入腺体时,澎湃的荷尔蒙能够蒙蔽他们的感官,于是高潮中的身体只剩下酥麻与不可自抑,许多真实的感觉自身体远去,只余下稍微舒缓的比较舒服的被标记感。 这也是为何获得一个临时标记的过程几乎被视为一场仅差临门一脚的做爱。他们能在交融中获得快感——身心双重的。 但对他却不一样。对于张嘉元来说,这个临时标记只有血一样的疼痛,是皮肤一厘一毫的破裂,而外敌强行侵入了他的核心,它们在每一寸地盘上七手八脚地打架。 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他好像生病了,从身体的极内部。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变化,他在松动,在颤栗,在重组。 张嘉元觉得自己逐渐在周柯宇的气息中失去了全部力气。 被咬了一会,接着便浑身无力地往下滑。然后周柯宇再握着腋下把他整个人提起来,扶稳了,又一口咬住了他。